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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之谜

 

Sherlock 

 

为什么资本的起源成为如此一个难解之谜?为什么世界上的富国不能向其它国家解释清楚:一个正规的产权制度对 资本形成是必不可少的?

 



 

 


 

漫 步在中东、前苏联或者拉丁美洲的多数道路上,你会发现很多东西:用来遮风挡雨的房屋;正被耕作、播种与收获的片片田地;购买 与出售中的商品。在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资产的最基本用途便是这些直接的物理功能。但在西方,同样的资产还会在物理世界之外作为资本而存在,形成 一个平行的世界。它们可以被动用起来,发挥更大的作用。例如,它们在抵押贷款中充当"押品",为其它人的利益提供保障;或者是确保其它形式的信贷及公共便 利得以提供。

 

为什么不是世界上所有 地方的房屋与土地同样能有一个平行的世界?为什么在发展中国家与前共产主义国家所拥有的巨大资源――据我及我在自由民主研究所(利马)的同事们估计,死资 本的数量达9.3万亿美元――不能在其" 自然"的用途之外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我的回答是:死资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忘记了(或者是从来没有认识到)以下事实,即把实物资产转换成一般的资本 ――例如,用你的房屋做抵押,借钱用在企业上――需要一个十分复杂的程序。它不可能象阿尔伯特 爱因斯坦所告诉我们的那个程序,即一块砖便可制作成释放巨大能 量(以原子弹爆炸的形式)的工具。套用类推的比喻,资本是从数以亿计的、已被穷人堆砌在自己的房子上的砖块中发现与释放其潜在能量的结果。

 

历史提供的线索

为解开资本之谜,我们 不得不追溯这个词的原始含义。在古拉丁语中,"capital"(资本)是用来表示 牛或其它牲畜的头的,而头总是重要的财富之源,远非一般的肉、奶、毛、油所能比拟。牲畜还能够自我繁衍。鉴于此,"资本"一词一开始便同时具有两项职能, 既抓住了资产(牲畜)的实物特征,又指出了它们具有创造剩余价值的潜能。就此说来,这仅仅是走向投资者案台经济学的一小步,他们一般把"资本"定义为一个 国家的资产的一个部分,而这些资产能够创造更多的产品,并能够提高生产力。

伟大的古典经济学家如 亚当斯密以及后来的卡尔马克思等相信,资本是推动市场经济的原动力。在<<国富论>>中,亚当斯密特别强调了一个观点,而这点正是我们试图解开的谜 底所在:为了让积累的资产转变成具有活力的资本,并投入到扩大再生产中,它们必须凝聚在一些特别的标的之中,并从这些标的上得到体现"这 些标的在所花费的劳动过去之后至少会存在一些时间。它过去是、现在仍然是一定劳动量的储存,并等待着――在某些情况下――被投入所有"。我引用亚当斯密这 句话的目的是想说明以下一点:资本不是累积下来的库存资产,而是它具有这么一种潜能:它能够投入到新的生产活动中去。这种潜能当然是很抽象 的。它必须经过事先处理,必须在我们使用之前贮存在看得见摸得着的格式下――正如爱因斯坦所讲的那块具有潜在核能的砖上。

资本最基本的含义已经 消失在历史之中。现在,资本与仅是其众多表现形态之一的货币混淆在了一起。对于一个很难的概念而言,人们记住它的一个具体表现形式总比记住其本质更容易一 些。大脑对"货币"的理解要比对"资本"更加容易。但是,把货币当作是资本的最终凝聚物则是错误的。货币推动了交易活动,使得买卖更加方便,但它本身并不 是扩大生产的原本正源。

 

资产的潜在能量

是什么东西为资产提供 了潜能,使之能够运用到扩大再生产中?从平常的房屋中分解出了什么样的价值,使之能够把它作为资本加以使用?

我 们以能源为例进行类 推,以寻求答案。设想在山间有一个湖。我们可以从最直接的实物形态来看待这个湖,从中能够发现一些最基本的用途,比如说是泛舟其上,撒网捕鱼。但如果从工 程师的角度来看待同一个湖,将会把注意力放在它的发电――如通过建设水电站――的能力上,这样一来,湖除了能够贮水这个自然状态之外,又增添了一个新的价 值,我们会突然发现湖的潜能,其地位也得到了提升。工程师所面临的最大挑战便是如何能够创设一个程序,使他能够抓住这个潜能,把它转换成能 够产生附加价值的一种形态。

与能源相似,资本是一 种沉睡中的价值。把想唤醒它们,要求我们不要仅从其存在的形态上来看一下我们的资产,而要动脑筋想一下它们能够变成什么。它 要求有这么一个程序,把资产的经济潜能转换成可以用在扩大再生产的形式。

尽 管把水中蕴藏的潜在 能源转换成电力这个过程已众所周知,但是如何赋予资产所必需的形式,使之能够投入到扩大再生产之中,人们还不知道。之所以要处心积虑地建立一个关键的程 序,并不是为了创造资本,而是为了一个更为普通的目的,即对产权的保护。在西方国家,随着产权制度的成长,这些国家也在不知不觉中发展了起来,众多的机制 渐渐地融入到这一程序之中,推动着大量资本的出现,这是前所未有的。

 

在西方未被发现的转换程序

在 西方,这种正式的产 权制度开始把资产处理成为资本,其途径是:首先对资产在经济与社会方面最为有用的特征进行描述,然后加以组织,把这些信息保存在一个记录系统中――正如在 案宗中插入一些文件或者在计算机盘上刻上一条信息一样――,最后,给它们起上一个名字。在整个过程中,有一套详细而确切的法律规则来管理。鉴于此,正式的 产权记录及名称便代表了我们在以下问题上的共同观点,即对任何资产而言,什么是具有经济价值的东西。它们捕捉到了所有必需的相关信息,并对这些信息加以组 织,使得一个资产的潜在价值予以概念化,藉此我们便可以对它进行控制。

对 于任何资产,假如它 的经济与社会特征没有在一个正式的产权制度中确定下来,要想在市场上进行交易,将会极端困难。如果不通过一个正式的产权制度,在现代市场经济中,数量巨大 的资产交易怎么能够加以控制?没有类似一个制度,资产的任何交易――比如说一小片不动产的交易――都会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来决定交易的基本环节:卖方拥 有这个不动产吗?他有权利把它转让出去吗?他能够把它作为抵押品吗?新所有者的类似权利能够为产权执法者所接受吗?存在什么有效的途径来排除其它的权利要 求者吗?这些问题突出说明了为什么在西方之外的其它地方,大多数资产的交换局限在当地的交易伙伴圈之内。

显 而易见,发展中国家 和前共产主义国家最主要问题并不缺乏企业家精神:在过去四十年间,穷人已经积累了数以亿计的不动产。穷人所真正缺乏的,是能够容易地进入产权机制,从法律 上把自己的资产的经济潜能确定下来,这样一来,这些资产便可在一个扩大的市场上用来生产、担保或者抵押,以获取更大的价值。

为 什么资本的起源变成 了如此之谜?尽管世界上的富国这么容易地给出自己的经济建议,为什么它们不能解释清楚正规的产权对资本形成是如此的必不可少?答案在于:那些把资产转换为 资本的正规产权制度,其内部程序非常难于具体化。它们隐藏在数以千计的立法、法令、监管规则和制度之中,而正是它们,管理着这个系统。任何陷入法律泥潭的 人都会非常艰难,搞不清楚这个系统实际上是如何运作的。认识这一问题的唯一途径是从这个系统之外来观察它,比如说,从法律之外的角度来观察它――我与同事 们所做的大部分研究均在这个领域。

西方的产权制度会产生 六种效应,使得自己的公民能够创造资本。

1把资产的经济潜能确定下来。资本的出笼,是以书 面的方式――所有权、抵押品、合同或者其它类似记录――,来代表有关资产在经济与社会方面最有用的特质,而不是资产所具有的、 一下子就看得见的明显特征。到了这儿,资本的潜在价值第一次得到描述与记录。当你把注意力集中在――比如说――房屋的所有权而不是房子本身的时候,你自动 地从物质世界迈向了资本生存的虚拟宇宙。

当房屋换手的时候,尽 管从实物上什么也没有变化,但却需要对正式的产权加以证明――这时产权是纯粹概念上的范畴。产权不再是房屋本身而是有关房 屋的经济概念,它 体现在法律文件中,其物理特征不会得到描述,而其在经济与社会方面有价值的特质则会得到描述,而这些特质正是我们作为人而赋予给这座房屋的(例如,可以把 它用在很多地方――例如,不必出售这座房子,而把它作为投资之用,便可产生资金――,可以为借款人提供保障,如留置权、抵押、通行权或其它契约条款)。在 发达国家,这一正规的产权替代物发挥着以下作用:为保全其它人的利益而充当保障工具,建立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责任感,并提供所有的信息、证明、规则以及为达 此目的所必需的执行机制。

鉴于此,合法的产权给 予了西方国家在其实物资产之上创造出剩余价值的工具。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合法产权制度成为了一个阶梯,能够把各国从资产的实物世界带到资本的虚拟宇宙; 在这儿,资产将显示出其全部的生产潜力。

2)把分散的信息整合到一个系统之中。 资本主义之所以在西方 获得了胜利而在世界其它地方稀里哗啦,是因为在西方国家,大多数资产已经被整合在一个正规的、有代表性的体系之下。这种整合并不是轻而易举实现的。在十九 世纪的数十年里,政治家、立法者和法官把过去管理产权的那些支离破碎的事实与规则――它们散布在城市、乡村、建筑物、农场――归置在一起,然后整合在一个 体系之下。把各类代表产权的东西"归置在一起"是 发达国家历史上一个革命性的时刻,它等于把管理公民的累积财富的所有信息与规则储存到了一个广为人知的地 方。在此之前,有关资产的信息远未那么容易知晓。每一个农场或聚居地记录下自己的资产,而管理这些资产的规则存在于简陋的帐簿、符号或者口头证明中。这样 一来,信息是割裂、分散的,无法在任何一个给定的时点提供给需要这些信息的人。

发 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 义国家尚没有建立起一个统一的正规产权体系。在我所研究的所有国家,我从来没有发现过哪个国家有一个单独的法律体系,而是有数十个甚至数百个体系,负有管 理责任的是各种各样的组织,有些是法律机构,有些则是非法律机构,范围从小的企业集团到房屋建造组织。其结果是,在这些国家,人们针对自己的财产所能够做 的,最多是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或者是在熟人圈里打转转。在西方国家,有关财产的信息是标准化的,大家都可以获得,所有者针对自己的资产所能够做的(就 不再是自己的想象,而将)受惠于一个更大的网络人群的共同智慧。

说 到以下一点可能会让 西方读者感到吃惊:对于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而言,它们还不得不把法律之外的产权安排整合到一个正规的法律体系之下。在西方人看来,法律似乎理所当然的只有 一个――正式的法律。但是,差别很大的、非正式的产权安排曾经是所有国家的常态――在西方,以一个统一的产权体系为主导的现象最多也只有二百年的历史。追 随历史的进步、把广泛的产权体系融为一体为何如此之艰难?其原因在于:这个过程需要非常长的时间。

3)让人们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起责任。把所有的产权体系整合 在一个正式的产权法律之下,意味着把所有者的合法权利由当地社区的政治范畴转换为不受个人感情影响的法律范畴。把所有者从当地安排的限制中解脱出来,使之 融入到一个更加协调的法律体系之下,将会提高他们的责任感。

把 拥有不动产利益的人 转化成能够承担责任的人,正规的产权制度将从大众中创造出了独立的个体。人们不再需要依赖邻里关系或者当地安排来保护自己的资产权利。因此,他们可以自由 发挥,寻找以自己的资产去创造剩余价值。但是,他们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一旦置身于正式的产权体系之下,所有者便无法以匿名的身份参与活动,他们必须为自 己的行为承担责任。如果有人消费了商品或服务而不付款,他们将会被甄别出来,处以罚息、罚金,遭到抵制,他们的信用等级会被降低。当局将会了解到这些违法 行为和不履约的情况,进而会取消对他们的服务,下达对财产的留置权,收回其合法财产的部分或者全部特权。

在西方国家,对产权及 交易的尊重并不是源于其公民的天性,而是因为它们有一个强有力的正式产权体系。正式产权的作用不仅在于保护所有权,而且在于保护交易的安全,这极大地推动 了发达国家的国民尊重别人的权利,信守合同,遵守法律。因此,合法的产权意味着承诺。

由 于缺乏合法的产权, 使得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的公民无法与陌生人签订有利可图的合同,无法获得贷款、保险或公共服务――因为他们不会失去任何财产。由于他们没有合法的 财产,只有他们的直系亲属和邻居才会真心实意地与其做生意。什么也不会失去的人们陷入了前资本主义世界污秽的地窖里。

4)让资产活起来。 正规的产权体系所做的 一个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把资产从不太容易了察的状态转换成更容易了察的状态,从而使资产发挥更大的作用。与实物上的资产不同,资产的替代物可以很容易被合 并、分拆、移动,可以用来推动商业交易的成功。通过把资产的经济特征与其呆滞的物质形态分离开来,资产的替代物能够让资产"活起来",它可以进行必要的修 改,以适应实际生活中的任何交易。

在一个统一的正规产权 体系之下,所有的资产均以标准化的归属予以描述,这样一来,两个目的相同但建筑风格迥异的建筑物便可以放在一起相互比较。这使得人们可以很快地找出资产之 间的相似与不同之处,而不必再把它们当作独特的资产,一一处理,进而节省了成本。

在 西方,对财产的标准 化描述还以书面形式出现,藉此推动资产的组合。正规的产权规则要求对资产按以下标准进行描述与概括,即不仅要勾画出其独特之处,还要指出它与其它资产的相 似之处,从而使得潜在的组合更易于实现。通过使用标准化的记录,人们可以确定如何能够最为有效地开发某一特定的资产。

资 产的替代物还使得人 们能够在不碰着资产的情况下,就可以把资产予以分拆。比如说在真实的世界里,工厂或许是一个不可分拆的单位,但在代表正规产权的虚拟世界里,它可以被分解 为任意多的部分。鉴于此,在发达国家,公民可以把他们的大多数资产分解成众多份额,每一份额由不同的人持有,拥有不同的权利,去实现不同的目的。

正 规产权的代表还可以 充当实物资产的替身,使得所有者和企业家们能够在假设的情况下进行模拟,以探索是否存在着更好利用自己资产的其它途径。此外,所有标准的正规产权文件均是 为了以下目的而设计的,即方便对资产的属性进行衡量。通过提供了一个标准,西方的正规产权制度大大降低了转移、使用资产的交易成本。

5)把人们联络起来。 正规的产权体系能够把 资产活动起来,让所有者贴近资产,让资产贴近使用者,使所有权得到切实的保护,让人们更加方便地获得有关资产及所有者的历史信息,藉此,它把西方的公民转 变为一个网络,这个网络由彼此分明、相互可信的生意伙伴组成。正规的产权体系为人们相互联系提供了一整套基础设施,它就向火车编组站一样,使得资产(火 车)在人们(车站)之间安全地运营。正规的产权对人类的贡献并不在于对所有权的保护:牧羊场主、建房组织、黑手党甚至是原始部落都能够有效地保护自己的资 产。产权体系的真正突破在于:它急剧地提高了资产的流动性,大大提高了它们的潜能。同时,它也提高了资产所有者的地位。

西 方的合法产权还能够 为商家提供以下方面的信息:资产及其所有者、可核实的使用者、财产价值的客观记录――所有这些信息便构成了信用记录。这些信息连同有机的法律,使得对风险 加以管理成为可能,因为它可以让保险之类的防范工具普及开来,也可以把财产组合起来,为举债提供担保。

看 来很少有人意识到了 以下一点,即在一个发达国家,合法的产权体系是各类复杂的关系网络的核心,它使得普通的公民能够与政府及私人部门建立起联系,进而可以获得额外的商品与服 务。假如没有正规的产权这个工具,将很难想象西方将如何使用这些资产,更难于想象它们怎样能够建立当前的所有成就。

6)对交易给予保护。 西方的正规产权体系之 所以运转得如同网络一般,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所有的产权记录(所有权、契约、证券、合同――所有这些均描述了资产最重要的经济特征)均得到了持续性地记录 与保护,且不论它们出现在什么时候,又走到了什么地方。在发达国家,公共机构的职责便是为这些产权替代物提供服务。它们负责管理所有档案,其中包括对各类 资产的所有经济用途的描述,且不论是土地、建筑物、动产、船只、工业、矿井或飞机。这些档案将会提醒那些迫切使用资产的人士,当它们使用资产时,其功能是 否已经有所限制或者提升,如抵押权、通行权、租赁权、拖欠、破产或者抵押。除了公共帐簿系统之外,其它许多私人服务机构(托管组织、评估机构等等)也有所 发展,以帮助他人寻找、转移或者追溯资本的替代物,他们藉此能够方便、安全地创造剩余价值。

尽 管西方建立产权体系 的目的有两个:保护所有权及保护交易的安全,但显而易见,西方的体系更加重视后者。而就安全性而言,它主要着眼于营造交易中的信任感,这样一来,人们便较 为方便地为自己的资产开辟另一片天地,即作为资本而存在。由于西方对交易的安全加以重视,使得公民能够以很少的交易去转移数量很大的资产。与此相反,在许 多发展中国家,其法律与官方机构跳不出早期殖民时期及罗马法的圈子,倾向于对所有权的保护上。他们变成了死人遗嘱的监护人。

结语

发展中国家与前苏联国 家之所以会出现贫困边缘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无法受惠于正规产权体系所具有的六种功能。这些国家所面临的挑战并不在于是否能够创造或者接受更多的金钱,而 在于它们是否真正理解法律制度,能否调动起足够的政治意志,来建立一个接近穷人的产权体系。

法国历史学家 Fernand Braudel 遇到了 一个难解之谜: 在西方资本主义之初, 资本主义只为少数特权阶层服务,正如当今世界到处可见的现象一 样:

 

一个有待发现的关键问 题是:为什么过去的那个社会阶层――我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称作资本主义者――好象生活在一个搁置钟的匣子里――与其它社会阶层隔绝;资本主义为什么不能扩张 以致征服整个社会?(为什么)资本形成的很 大比例只可能发生在几个部门而不是一个时期的整个市场经济?

 

我认为Braudel问 题的答案在于缺乏正规的产权制度;无论是过去的西方还是当今 的发展中国家和前共产主义国家,均是如此。国内外投资者当然不缺少资本;他们的资产在一定程度上是有机的、能够运转的、连成体系的,并且受到了正规产权体 系的保护。但在他们中间,只有很少的少数人――他们能够雇得起专业律师、具有内部人网络与足够的耐心――能够跋涉到产权体系的保护伞下。而大多数人民却得 不到自己的劳动在正规产权体系之下的成果,只得生活在Braudel所描述的匣子之外。

这 个搁置钟的匣子使得 资本主义成为一个私人俱乐部,它只对少数特权阶层开放,站在外面观望的、数以亿计的老百姓自然义愤填膺。直到我们都认识到许多国家的法律与政治体系存在着 严重的漏洞(从而阻碍了大多数人进入到正规的产权体系之下)之前,资本主义的隔离现象将不可避免地持续下去。

我们要寻找答案:为什 么大多数国家还没有建立一个开放的正规产权体系?!现在第三世界和前共产主义国家正雄心勃勃地推行资本主义制度,这正是掀开匣子的时候!

 

 

参考书目:

 

Fernand Braudel<<商业的轮子>>(纽约:Harper and Row出版社,1982)。

亚当 斯密,<<国富论>>(伦敦: Everyman's Library出版社,1977)。

本文摘自作者新著<<资本之谜:为什么资本主义在西方获得了胜利而在其它地方遭到了失败>>第三章(纽约:Basic Books 出版社,2000

Hernando de Soto是利马民主与自由研究所所长,秘鲁总统前经济与政治顾问。他出版的另一部著作是:<<另一条道路:第三世界看不见的革命>>Harper and Row出版社,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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